能那样!”
汉子冷笑一声:“哼,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今天有客人,我就不和你说了。”
无论如何,他已经反败为胜,把自己输钱的过错甩得一干二净了。
他把脸转向凌雪峰,打问他的姓名和来石岗村的目的。
凌雪峰看了丁焱焱一眼,又看看男人,说:“哦,我们是大学老师,是来搞社会调查的。”
丁焱焱一笑:“顺便探个亲,看看丈母娘。”
凌雪峰一直低着头,云亭亭继父刚才的那番话已经让他如坐针毡了,现在丁焱焱又在他
的心上补上一刀。他的心一阵紧似一阵,如火烧,如鞭挞。
他坐在炕上,貌似稳如泰山,可他的胸中,却早已山呼海啸。
虽然煤油灯光线昏暗,每个人的眼神他都看不清,但他却分明感觉到,每个人的眼睛都像探照灯一样,不仅刺穿他的衣服,刺穿他的身体,还刺穿他的灵魂。
他的一切都被人看清了,就连他现在假装局外人的心理,也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都说处于痛苦中的人度日如年,他现在简直是度分如年、度秒如年了,他与其这样当一个人,还不如变成刚才烧死的那只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