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城到省城,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坐火车,一条是坐汽车。大红的意思是坐汽车,说不上可以找到大器的蛛丝马迹,至少得到相关的灵感。
大业摇头道:“必须坐火车,而且要坐卧铺。因为那位姑奶奶发话了,如果不坐卧铺,就不去了。”
大红:“不去拉倒。”
“不坐卧铺,那总得给点钱吧?”大业嘿嘿一笑。
大红冷冷看了他一眼,又摇起了头。任是大业死缠烂打,她也不答应。她的回答只有简短有力的一个字:“不。”声音决绝,掷地有声。至于理由,只有一个,家里没钱。
大业挑眉道:“不是一直攒着彩礼钱吗?”
“八字没一撇呢,现在就动那钱?别把钱花完了,正主儿来了,罚你跪搓板。”大红面无表情地看了大业一眼。
大业笑着:“她就是正主儿。”
“万一将来不成呢?”大红表示怀疑。
“咋可能不成呢?”大业眯着眼睛:“人家要考验我们家。”他看了看自己手掌心,上面有一道不知道被什么划破的小口子,渗出了一点血。
大红假装没看见:“我们家还要考验她呢。同样都是女孩,为什么别人家的女孩都可以呦三喝四,我们家的女孩就低三下四?”
大业愣了一下,然后把手放下,倏地笑了:“你将来也可以到你婆家去称王称霸呀。免得在那里受了欺负,哭着回来我们都得上门去帮你主持公道……”
大红神色略有缓和:“那总得把她带回家来,让我们见见人吧。”
大业又狡黠地挤挤眼睛:“带她来不还得给见面礼吗?帮你们省一笔算一笔呗。所以我告诉她,直接到火车站见,我们这次带点车上吃的东西就可以了,只是买衣服的钱,一分不能省。”
大红仔细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就这样,两天后到省城去的事情定了下来。大业每天呼机响个没完,他一天到晚裤兜都在震颤。一听呼机响了,他就屁颠儿屁颠儿地去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