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包掏出来几张纸,这些纸有大有小,有红色的,有白色的,有绿色的,有蓝色的,有黄色的。
萧父接过来看了半天,上面的字迹特别潦草,许多字看不明白,但有四个字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精神分裂”。
夫妻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萧家三人皆是有些想哭却又忍住了眼泪。
屋里鸦雀无声,安静得有些不真实。
黄玉秀发出一声轻微的抽泣,跪坐在地上,又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哭出声。大红忙上前去,蹲下身扶着母亲,小声安慰。
过了好半晌,萧父才从极大的震惊之中缓过来,面色惨白得有些不真实了。有些脱力的手一松,刚才还紧紧攥着的纸张纷纷落地,他一把捂住额头,颓废地瘫坐在沙发上,体重压得破旧的沙发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呤。
黄东面带愧疚之色,看着萧父。
萧父用手支撑着脑袋,抬起脸来,轻轻“啊”了一声。
他起身,把这些纸递给大红,大红也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有点发麻的关节,边看边点头,公章什么的都有,看样子也不像假的。
大红盯着黄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花了多少钱?”
“这都是学校花钱,不需要你们费心。”黄东眼睛飞快地眨了眨,有些紧张,但很快恢复了镇定,面无表情地说。
大红仍然纳闷,盯着黄东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凑近了些:“既然说大器是罪犯,学校为什么对他这么……仁慈?”
黄东往后了两步,低下头,看看自己擦得锃亮的皮鞋尖。鞋间上面映着自己被鞋尖的弧度扭曲得有些诡异的脸,轻轻笑了笑。
这时,屋里所有人都像是被定住了,视线齐刷刷地投向大红,然后就一动不动了,除了捂着脸无声哭泣的黄玉秀。
“这就是学校的人道主义了,好端端一个娃娃,都诊断出有精神病了,有病就得治病呀。如果他是正常人,犯这种罪肯定是要法律制裁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