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中午,烈日当空,快把大器烤化了。
大器面前是火车站旁边寄存物件的阿姨。那阿姨面前小电视里播着狗血的国产肥皂剧,手里拿着个浅黄色的芭蕉扇,扇得能看见残影,阵阵凉风随着阿姨动势送到大器被汗水打湿的身上,大器扶着膝盖,在阿姨面前气喘如牛。那阿姨见了,停止了扇风,一脸茫然地问他:“小子,里面是啥?你来干啥的?”
大器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是欠一个朋友的两万块钱。”
“存现金寄存费要加钱。”阿姨又扇起了风,面无表情地说。
“加钱就加钱,”大器笑了起来,“要的就是安全。”
阿姨也不好奇为什么一个十几岁的中学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一手收下了那个包,一手掏掏裤兜,摸出个一个压膜的塑料牌给了大器。
“我要这个牌子没用,我马上要赶火车,让我的朋友来取。”大器看着那个闪着地沟油光泽的牌子,笑了笑。
“谁存谁取,”阿姨一歪脑袋,眼睛贼溜溜地转着,“万一冒名顶替……”
大器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转转脑袋,一双大眼睛咕噜噜地转着,机警地审视来往行人。在他确认了周围没有“老熟人”后,才长出一口气,问阿姨要了笔,写了四个6。他把嘴凑到了阿姨耳边,耳语道:“阿姨,您以这个密码为准,说不上密码的千万别给他。”
大器把话说完,就递了十块钱给阿姨,阿姨收下钱,喜不滋地坐下,继续搧着芭蕉扇,看电视。
“谢谢阿姨,我马上要直火车了!下次来省城,一定重谢!”大器看着阿姨笑笑,挥着手,往前跑去。
大器在路边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了寻呼台。
很快,接线小姐娇滴滴的声音带着电流音响了:“您好!”
“请呼9678。”大器说。
“好的,”接线小姐声音甜美极了,像是带着一丝笑意:“先生请留言。”
“请转告机主,上次欠你的两万块钱,我放到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