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校长把事发过程讲了一遍,大概意思是现在的学生不好好学习,就想着男男女女的事情,太不应该了,小小年纪就无法无天,将来走上社会要给国家添麻烦的,现在监狱不够用……讲完又使劲推着兰凤花过来做补充。
兰凤花捂着脸,只是抽抽搭搭哭,不说话。
刘校长不断催促着她:“你是受害者,又不是罪犯,有什么害臊的?”
兰凤花还是不吱声。
兰凤花的父亲晃了晃手中的斧头:“你就一五一十地说,爹砸断他的腿棒子!”
刘校长瞪了兰父一眼:“你这个法盲!”
兰父退后一步,斧头也藏在了背后。
刘校长给曹七递了个眼色,曹七过去把兰父手中的斧头夺了下来。
兰凤花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我……我们在萧老师的……宿舍讨论作业,突然他就抱住我,把我、我……”
大器记得父亲的眼里开始冒火,母亲脸上泛起一层愧色,显然他们相信了刘校长的话。
“不是我!……”大器刚说出三个字,曹七从背后过来,用左手把大器控制住,曹七的大手勒得大器脖子疼。大器想说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甚至喘气都有些困难。
母亲看儿子脸憋得通红,就过去央求:“把娃娃放开!”
曹七征询地看了刘校长一眼,刘校长点了点头,曹七手略松了松,但并未完全把大器放开。
由于学习成绩差,初一就退学在家跟着社会青年混的哥哥大业,眼角露出一丝鄙夷的光:“我和大红退学,都为的是你,想不到你这么丢人现眼……”
大器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因行窃而掉进粪坑,好不容易才爬上来,又被大家堵住的小偷。
大器心里燃起一团火,他没理大业,而是趁曹七的胳膊略放松一点的功夫,吼了一句:“明明不是我,你为啥要赖我?”他想打兰凤花一着拳,但因曹七使劲扯着他,没有够着。
兰凤花往后退了一步,她没有回应大器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