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脑海里浮现一幅衣冠楚楚卓尔不群的帝君师父光着脚丫子顶着被烧得乌漆麻黑的头顶负手浮现在瑶池上空一身王霸之气的画时,顿觉黑云压城城欲摧……
某人在纠结如何向帝君师父交待,却不料这厢正安安静静小憩的帝君慢悠悠从脑后伸出手,慢悠悠弹掉火苗,慢悠悠拿下脸上的书,慢悠悠瞥了一眼偷瞄的某人,再慢悠悠地道:“还是本君的徒儿有天分,练水术都能练出火来。”
凤堇之:“……”垂头。复抬头,诚恳道,“实则,徒儿一直仰慕帝君师父出手时的风姿。是以一时激动便没控制住仰慕之心。”想了想,抹泪道,“帝君师父果然不愧是第一高手。”
缥缈帝君正好笑地看着凤堇之,突然眼神一凝,向上跃起,接着便见那藤椅全变成了焦炭,咵啦散架!其下熊熊燃着一簇更大的无色火苗,若不仔细感知是难以发现的。
原来凤堇之之前一直练习的匿息也随着火术一同甩了出来,只不过第一道没被匿息覆盖上,而第二道就被覆盖上了。因此这就导致对凤堇之毫无防备的缥缈帝君直接中了招。
落地,白眉白发的缥缈帝君摸着凤堇之的发,沧桑无限道:“看来在天峰这一年委实把你给饿狠了。”
凤堇之莫名看着帝君师父。
他辛酸道:“是以,如今看着师父,就像看着一只烤全羊。”
凤堇之默了半晌,终是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缥缈帝君看着凤堇之笑,片刻才道:“小孩子家家,学什么忧郁哀愁胜晚凉。”摸摸她头,“便有那许多不如意为师也替你挡了,长大之前你只需做那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就好。”
凤堇之眼底蓦然酸涩,哽了半晌只闷闷点头答“嗯”。这时小仙娥端来冰镇梅子汤,偷瞄了一眼缥缈帝君羞涩地走了。
凤堇之腰酸背疼地挪去那紧挨着葡萄架的花藤架下,坐在亭中阴凉的清凉古井旁看着杯口袅袅寒气神思飘远:
前日是天庭一年一度的斋沐节,照例凤堇之一大早起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