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看尽长安花,一日看尽长安花!”
“崔郞,那最后一句,可就是‘一日看尽长安花’呀,小的记住了,崔郞还要随小的去么?”小厮默默念着,他怕是没读过书,生怕记错了一星半点的,回头要受责罚。
“不去了不去了。”
崔颢一摆手,兴致阑珊而行,弄的小厮很是不解:这崔颢,不是很很想再见自家主人么?如今任务完成,怎地又放弃了呢?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况是青春日将暮,况是青春日将暮,绍唐兄啊绍唐兄,你这是在提醒小弟呢还是嘲讽小弟,青春日将暮,百事无一成,可笑,当真是可笑啊!”
仰面而行的崔颢自说自话,却没注意那小厮仍旧跟着他走了好些步,将他说的话,记下了一大半,这才折返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快步而去。
此时的崔颢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葡萄酒的后劲上来,加上心情的影响让他整个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人也只是本能地朝着一个熟悉的方向而去。作为外地来长安的考生,崔颢在长安城里,其实是没有房子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中了进士,算是有了官身,怕早就已经被撵出长安城了,即便如此,崔颢也只能是居无定所,要知道在这时代,几乎没有租房子住的说法,要么就是寄居亲戚家中,要么就是住坊间旅店。
当然,崔颢凭借着文才,住的地方到不用操心,只要他点头,大把大把的青楼女子都会自荐枕席,只求崔郞能够为其作一诗词,搞不好第二天就能名声大噪,成为长安城中的红人。
故而崔颢这一年时间里,大多数时候都滞留在平康北里之中,眼下人昏昏沉沉之间,也是本能朝着平康北里方向而去的。
等到崔颢子都停下脚步,抬头一瞧时,却已是在一三层绣楼之前。
“我怎地又到了此处?”
这一路崔颢疾走而行,头顶烈日,浑身早已经是汗湿了个透,身体里的酒精也通过排汗而发泄出来,脑子也清醒过来。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