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对于旧社会的封建婚姻制度,崔绍唐呲之以鼻,但若对方是个才貌双绝的可人儿,出于雄性的本能,崔绍唐也不希望太丢脸。
“阿郎你说呢?当时呀,你可是挽住人家拉车的马头,冲着车轿子里大声吟诵,除非那卢二小姐是聋子……”
“罢了罢了,莫再提,莫再讲。”双手掩面,崔绍唐此时终于明白,何以刚才崔莺莺会赶紧让开道路,若是他在不知此事的情形下,跟那卢二小姐碰面,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呢。
“阿郎,怎地脸红了?”崔莺莺此时倒有心情,调侃起崔绍唐来,见崔绍唐低头不语,她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崔绍唐,又道:“今日阿郎怕是有些感悟吧,不若再即兴作诗一首,何如?”
让崔绍唐作诗,那还真是难为他了。他在后世是王牌间谍不假,然而在所修的无数门功课之中,唯独就没有“吟诗作对”这样一门。
崔绍唐本是不想跟崔莺莺计较,毕竟这非他所长,正所谓“献丑不如藏拙”。
牛车前的街道变得拥挤起来,哪怕是忠伯这样熟练的车夫,此时也不得不拉住牛头,让牛车像是蜗牛一般,在拥挤的人潮之中一步一顿的爬行着。
“阿郎就来一首嘛,也好让奴婢见识见识,那神人的能耐哩。”崔莺莺是越说越兴奋了,像是要将前头被账本和卢家马车压抑的情绪,都彻底释放出来一般。其实她何尝不知道,想要让崔绍唐作诗,那真是强人所难,崔绍唐究竟是真的见了神人,还是只南柯一场,都还是两说呢。
“好你个崔莺莺,竟然是挤兑起我来!也罢,今日要是软下去,将来还真就不容易硬起来了!”
要说崔绍唐跟崔莺莺这对主仆之间,关系当真是玄妙的紧,那崔莺莺虽说是仆,但身份微妙,崔绍唐哪怕是主,往常却早已失主人的威严,若今日再被崔莺莺以“作诗”为剑给压制下去,今后怕还真就又要矮上一截。
换成曾经那个崔绍唐,此时怕只有苦笑以对。
“不就是作诗一首么?莺莺啊,我若是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