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
“卢……”崔莺莺的红唇撅起来,翘呼呼的倒是很好看,不过轻轻吐出的那个音节,却不简单。
一个“卢”字是很简单,可在这个时代,能够跟豪华马车联系在一起的卢字,那就不怎么简单了。
“范阳卢家”四个字闪过崔绍唐的脑海,如果不是因为前些时候崔莺莺说到卢二小姐,崔绍唐怕此时还联想不到这上面去。如果是范阳卢家,到也就说的过去了。
跟崔家一样,范阳卢家也要分出本家大房和旁支来。家底能够坐拥那般豪华马车,即便是旁支,都绝不会是像崔绍唐这样没落的家境,而能够让崔莺莺那般紧张,崔绍唐估摸,肯定不会是什么富裕的旁支了。
再富裕的旁支,也不足以让崔莺莺紧张。
“阿郎你不是真忘得干干净净了吧?刚刚那马车,不就是卢二小姐在长安城里的座驾?还记得你当年第一次见这辆马车时,曾经出口成章,颂了一首诗呢!”
“我,还颂了一首诗?”相较于那辆马车里可能乘坐着卢二小姐,崔绍唐觉得“自己”曾经能作诗,更加不可思议一些。
摇了摇头,崔莺莺道:“看来神人虽然治好了阿郎的病,却也将阿郎害的不轻哩,奴婢如今都还记得那首诗,是这么念来的……”
“白马腿真长,拉辕又拖粮,我家小娘子,就在车中藏。”
“这…这是我做的诗?”
崔莺莺摇头晃脑的将二十个字念完,即便崔绍唐在后世学的并非是文学专业,但也只能说,这是二十个还算押韵的字,却是跟“诗”扯不上半点关系。本以为曾经的崔绍唐好歹也是经过蒙馆教导,却不料竟然是这般水平。
“是啊。”崔莺莺嘴角带着笑,不住点头。崔绍唐当真有种跳下马车颜面狂奔的冲动,哪怕崔莺莺的嘲笑并不是那么明显。
“那……这首诗有没有被……”
突然之间,崔绍唐脑海里闪过一念头:如此敬天地、泣鬼神的一首诗,不会正好就被那卢二小姐,给听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