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被他提得双脚几乎离了地,勉强从喉咙里把话挤出来道:“好汉爷,那上面写的是三世神医,不是三个神医,那是我爷爷的……”
黑大个眼睛一瞪,打断他道:“你爷爷的!我不管是三世还是三个,反正上面写着三,你就要找三个来跟我走!”
胡先生心道:“你才爷爷的!你这个人,蛮不讲理,肝火又大,看来我要给你开一方菊花、薄荷、决明子,好好降一降你的火气才是!”可这时自己的性命握在别人手中,开药倒是不忙,灵机一动,用手指着背后站着的马小天,急道:“这个是我新收的弟子,医术……医术也很是那个过得去,叫他一起去如何?三个已有了两个,就算你给我打个折,我也常常给人打折的!”
黑大个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也成!你这个老小子,还有那边的那个小小子,快去收拾起来吧!”说着,右手一松,将胡大夫扔在地上,胡大夫趔趔趄趄,好不容易才站了稳。
马小天正要开口拒绝,就见那个姓胡的先生冲着他挤眉弄眼,又是打恭又是作揖的,显是为难之极,因此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帮着胡大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背上一个小小的药箱,就被押出了门。
出门前,胡大夫感激地捏了捏马小天的手,马小天偷眼望去,只见这位胡先生再没有往日的神气,愁眉苦脸的,颏下的山羊胡子在风中簌簌抖动,脸上的每一根皱纹似乎都加深了不少,他心下恻然,心想:“这个黑大个究竟是个什么来头,他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出了门,马小天才知道原来遭秧的还不至胡大夫一家,只见门口已然聚集了不少的大夫,有的骑着家里的牲口,没有牲口的就步行,大多手里都提着一个小药箱,或是背上背着一个包袱,恓恓惶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闪烁不定,分明都在问同一个问题:“你也来啦,咱们这是要去哪呀?”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一支奇怪的行军队伍就这样蜿蜒行进在市镇和乡间。脚下的路从一开始的青石板路,到后来的乡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