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的江迟就算不是七夕那晚从天而降的大救星,怎么也是个值得信赖之人吧?却忘了他们本就是侍奉着不同的主子,他为他的主子肯牺牲任何人,她又怎能让自己的主子随他摆布?
“谷雨!”
江迟心急之下,箭步窜上前,一记手刀劈在谷雨后颈,失望又愤怒的少女登时昏了过去,瘫倒在无可奈何的少年怀里。
“这件事,我终将对你解释清楚。”江迟喃喃低语,将谷雨拦腰抱了起来。
华谷道:“跟你们一起的少年绝非等闲之辈,老夫看得出来,他对墨儿有些不同,定然会想尽法子救她。你只消将言夜那小子去祭塔的消息透露给墨儿,她自然会前去搭救。”说着,又摇了摇头,“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否则,以言夜的能力,他若是化了魔,那墨儿就危险了。”
他愿意一次次搭救言夜,只不过是看在墨七的份上。
“知道了。”江迟谨记在心。
华谷闪身离开。
江迟抱着谷雨,穿过林子,往小屋走去。
屋子的门敞开着,能看到有一个身影在灶台前忙碌着。那个灶台本已经被废弃许久了,也是虞非说需要熬药,才亲自动手收拾出来的。
江迟忽然想到华谷对虞非的评价,不由得在屋外多看了一会。
虞非正蹲在灶台前,细致地整理着采来的草药,小心翼翼放入罐中。不知道他为了采集这些草药究竟去了何处,反正他那身月白的衣裳已经脏得如同在泥地里滚过一般,头发也有些凌乱,头冠歪了,头发上面还挂着许多草屑。但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只忙着准备熬药,专心得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人看了他这么久。
“跟你们一起的少年绝非等闲之辈,老夫看得出来,他对墨儿有些不同,定然会想尽法子救她。”
看来,华谷前辈所言,的确不假。
将谷雨小心地放在墙边,江迟趁着虞非不在,拿了束头冠的发簪为笔,谷雨包袱里的胭脂为墨,未着扇面的折扇为纸,将言夜已去祭塔的消息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