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休息过一会,体力算是恢复了一些。于是也应了,跟着坐了起来。借着月光,言夜觑见她不大好的脸色,不由关切起来。念及她背着自己走了那样长的一段路,他二话不说,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墨七短促地惊呼了一声。
不知为何,他有些紧张,也不敢低头看怀里的她,直盯着前路,还当她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示好所惊,便故作严肃道:“你受着便是。”
墨七好一阵语噎,在他怀里稍稍动了动,后来果真安静下来。
一路无话,唯有脚步声伴随左右。
回到镇中,远远就能看见客栈亮起的红灯笼,待走得近些,便能看见那红灯笼底下站着一人。夜的阴影中,唯有那柄白纸扇看得真切。
“宗……咦?”看清眼前的一幕,江迟卡了壳——只见言夜眼神发直地盯着前面,头都不肯低一下,墨七微微阖眸蜷在他的怀里,他腰间的止寒剑随着他的步子一下一下地撞击在墨七的背上。
但看这模样,他的言大宗主连头都不敢低,显然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墨楼主的表情看不真切,想来是硌得厉害了,却又不肯说出来,就这样生生受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被硌晕过去了……
看来,这得他出马,才能拯救墨楼主于水火之中啊!
“宗主!”江迟迎了上去,试图从他怀里接过“备受煎熬”的墨七,却被言夜拧眉一瞪,震慑之下,他的手又缩了回去……
看样子,只能提前去准备伤药了。
言夜直抱着墨七上了楼,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之后,这才敢看她:“我这就去让小二准备热水,你辛苦许久,好生泡个澡。明日卯时,我早起去见非鱼便好。”
她的背火辣辣的,想来不是红肿了,就是青紫了。于是她难能乖巧地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他说完,也乖巧地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那三株有些蔫了的紫草,交到了言夜手上。
言夜走后不久,热水还没送上来,江迟便敲开了她的门,将一小瓶子的膏药放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