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挪了几步，墨七再度体力不支，失去了重心，眼看着就要倾倒在地。言夜本想替她挡下，却无奈于自己也难以行动，最终是同她一道摔在了路边。
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却又猛然笑了起来——无论是现在的记忆，还是被遗忘的记忆里，都没有人背过他，更何况是一位纤瘦的女子。
墨七侧卧在满是落叶的路上，听到那笑，却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实在是因为她太过疲惫，大脑已经空白，完全没有余力去想些什么了。她先前为了救治言夜而受了“相杀蛊”的反噬之伤，之后又没有来得及休息片刻便背起了言夜。要知道，言夜的身材虽是瘦削，体重却并不轻，就算是与他体形相当的公孙元牧，要背起他走上一段路，只怕也是有些吃力。
休息了一会，她终于动了动，坐起了身子。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出止寒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笑戛然而止：“阿七？”
她一蹙眉，眼里也带了些雾气。手里作势要划，却终究没忍得下心，将止寒剑一扔，“哐当”一声脆响，她又躺了下来，语气不知算是叹惋，还是庆幸：“言夜……我果然无法杀你。”
忘心蛊一发作，记忆便会少一分。照这样发作下去，他迟早会忘记她，迟早会被云褚控制。也就是说，他迟早会站上与她敌对的立场。但饶是如此，她现在无法对他动手，以后也做不到。
她的心再度坚定了一回——无论那琉璃玉有多难夺，她都要不遗余力。
天色越发暗了下来，明月渐渐升起，洒下一片清辉。夜风徐徐，她的发丝轻挠着言夜的脸，这让他感觉有些痒，还有，心也是。
她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声就萦绕在他的耳边，他屏住了呼吸，感觉她的温度就在自己的手边，他稍稍抬手想要握住她那柔荑一般的手，却又难得地踟躇了一下，终是收了回来。
“回去吧。”他率先坐了起来，将止寒剑收回剑鞘，挂在腰际，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墨七的身体虽然还是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