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武士背上插着旗指物,上面不少印着三只龟甲一样的徽章,不就是与织田信长为敌的浅井家人?
一向一揆的理想很美好,错在不该与浅井这种观念守旧、实力不足的大名联手,去招惹织田信长!我就算道听途说,也知道这群人后来都被织田信长给烧死或杀掉了!
二
“现在是哪一年呢?”我紧张起来,回头问小尼姑。
如果是元龟元年,我们还有机会逃生。如果是元龟二年,看看现在的天气,已是夏末初秋……
一个声音在人群中说:“这位女尼是真的糊涂了,现在是元龟二年啊!”
啊,这不是死定了?
别人无视我的纠结,还在跟那个本愿寺来的男人吵架。人群里中不断起了杂音,而且越来越响亮:“大家千辛万苦投靠这里,难道法主和方丈竟不认同我们“真是太过分了!哼,我们要面见大师,讨个说法!”
本来还算和谐的一群人顿时乱了套。他们就像泛滥的洪水一样涌动,有几个村妇还大胆地拉了我们一把:“看两位的样子,都是好人家的大小姐吧!本愿寺居然看不起您呢!不如加入一向宗如何?在一向宗,男人、女人在修行上可是一律平等的!”
我无计可施,暂且随着人群出了小院,又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如同那些武家大名的根据地一样,身为日本佛教最大道场的延历寺本身也处在一座山城。比睿山共有三塔十六溪,极盛时号称有三千坊,单是僧兵就超过两万。这里是山寺旁边附设的坊区,用来招待外客。按照传统,道场本不许女众登山——可是如今在暮霭中,气氛放诞和松懈。除了我和小尼姑以外,十几名浅井、朝仓的残部中间也混杂了个别女眷。一众一揆的百姓更是老幼妇孺齐聚。远处一个作坊飘着酒糟的气味。酒坊附近又是个大院落,天过黄昏,里面还是刀勺齐响,烹饪着美食,惹得半山腰上都是烤鱼、烤肉的焦香!
面对男人、一揆众七嘴八舌的质问,几个本寺的僧兵笑道:“你们别吵了,寺里好不容易骗过了织田,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