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爷银子刚刚放下,那厢崔嬷嬷已经领了花朝要走。
见自己看中的人被人抢了先,陈晔庆急着叫:“且慢!”
能来这里买人的,都不是一般人家。陈晔庆见崔姑姑打扮不凡,一时摸不清是哪户人家出来的,话不敢说的太放肆,先报了家门。
“府上是北帽街陈家。在下今日一见,觉得与这孩子十分有眼缘,不知贵府可否相让?”
北帽街陈家,只有一个,中书省阁老陈绾家。他以为崔姑姑不过是一般出来采买人口,若是知道他身份,自然不愿与陈阁老起冲突,这孩子必然拱手相让。
哪知崔姑姑只关交割身契,根本不搭理他。
他自来仗着祖父的名声,身边又是一群酒肉朋友,两边相加把他捧到了天上,何曾受过一个仆妇的脸子,可对花朝又实在心痒难耐,只得忍气道:“敢问府上何处?”
崔姑姑原就知道他这见不得人的癖好,一见他竟然对花朝有意,心中和吃了苍蝇一般,本就白净的面孔愈发苍白:“不过是个幼童,老妇人是买了回去给小主子作伴的。”言下之意,您一个爷们,买个三岁小姑娘,这是凑了哪门子的眼缘了。
他见崔姑姑言语中不肯透露来历,再拉不下脸去问,却拿眼瞧着办事的官员。
小官摆了笑脸对陈晔庆道:“可不巧了,这丫头被端郡王府先定下了。”
陈晔庆心中轻蔑:端郡王不过是个闲散王爷,连朝堂也上不得,竟敢不给祖父面子。可他向来面上功夫做的足:“在下曾有一幼妹很是疼爱,可惜幼年早夭,今日一见这孩子便想起幼妹,想着买回去放在母亲面前尽孝,还望成全。”
说完一面按住小官的手,一手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压在花朝的身契上。
小官两处为难,这两边都算是皇家亲戚,虽说皇帝的表姐没有弟弟亲,可架不住陈阁老的实权啊,两边都不能得罪了,便不想插口,也不拿案上的银子。
崔姑姑瞧那银子,怕是足足有二十两,陈家是打算明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