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
来者将门关上,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主上,属下无能,没能查出何人奏曲
。”
“无碍,你下去吧。”
闻言,跪地之人猛然抬头,眸中不可置信。主上向来赏罚分明,自己此次任务失败,本该去罚堂领罚,少不了三十大板,却这么轻飘飘的被放过了?
直至出门,脑中始终混沌不清,走路飘忽步伐凌乱。
“鸨母,你脸色不好,莫不是生病了?”一位小倌路过,惊讶道。
“没事,许是最近操劳过度所致,休息会儿就好,你去通知萌儿准备登台。”鸨母扶额,很快恢复常态,语气淡淡道。
“好,这就去。”小倌见她神智尚清,怕客人等急了生气,小步跑去舞姬房间。
从帘布的阴影后走出,似是十分嫌弃的抖抖衣服,仿佛沾染了肮脏之物,东方酌面含嘲讽,语气难掩笑意,拍拍冷东阳的肩膀道:“就猜你不会放过此类人才,还不肯承认,啧啧~如今丢了面子,阁下何必呢。”
冷东阳毫不在意,浓密的睫毛微微闪动,深邃的眸子点缀碎碎星光,淡淡开口道:“挖人墙角本就非光荣之事,难道要敲锣打鼓的昭告天下?”
可真是强词夺理!脸皮极厚!
明明拥有一副纯良的面孔,看似风流倜傥的佳公子,迷倒无数少女,内里却是黑得透彻,满腹坏水,生有毒舌,言似利剑。
他看中的东西,大多能到手,因为世间最坚强的是人心,最脆弱的亦是人心,他擅长堪透人心,直击最脆弱的地方,让人不由自主的跟随他的脚步。
思及此,东方酌冷然一笑,倚在门框上,把玩着腰间佩剑的剑穗,悠悠然道:“你的人消息灵通,竟没调查出弹琴人的底细,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
屋内,苏闲将琴放回,微微一笑,艳华夺目,似山颠不化的积雪映上明媚阳光,夺人心魂。只听她慢条斯理道:“献丑了。”
安茯尚未回神,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