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如勾,光华满地,风过帘动,满楼静谧。
“鸨母,哪位妙人弹的曲,带她出来见见。”大厅不知是谁哟呵一声,引出大片应和。
“对啊,鸨母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们又不会吃了他。”
“各位,我何时瞒过你们,此人还真不是我这楼里的,估计是哪位客人为博得佳人青睐所奏,无心之举却引人入胜。咱开门做买卖,总不能让客人为难不是?”鸨母媚笑逢迎,脸上厚重的脂粉擞擞落下,十足的狗腿相。
“既是如此,那算了。”
“鸨母,叫你们这最好的乐师来,大爷我现在特别想听曲。”
“鸨母,顺便把萌儿带来跳段舞,好久没见那小浪蹄子的风骚样,甚是想念。”
“既是客人要求,我这就去安排。”鸨母微笑应下,她在风月场所呆了十几年,自是懂得顺阶而下,遂转身奔二楼雅间而去。
……
东方酌与男子口舌之争未分胜负,遂偃旗息鼓,各作休整。
他不由心情郁卒,端起杯盏饮下大口酒水,仅仅安静片刻,忽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模样状似疯癫。
男子目含鄙夷的看他一眼,委实难以理解他因何发笑。
东方酌靠在软垫上,目光悠远,神思恍惚,仿佛回到天机门的日子,山清水秀,民风淳朴,那时还有小师弟同他斗嘴,日子过得飞快。哪像如今,人人虚情假意,见到他恨不得将头埋进地下表示尊敬,无趣得很。
忆及苏闲,不由想起寿宴那惊鸿一舞,想起那妖娆魅惑的女子,想起二人曾经的亲密无间,想起……
思绪万千,纷扰杂乱。
苏闲是自己认下的“弟弟”,理应关心他,却又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就好像听她亲口承认喜欢绝尘时的淡淡酸涩,最近有些过于多愁善感了。
迷惘之际,敲门声响起,二人视线相触,彼此点头已示了然。
“进来吧。”男子放下书卷,端起茶盏小啜,举止优雅高贵,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