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执的汉子面前,一拱手道:“在下端木圭,是这条船的掌柜。不知可有为二位好汉分忧的地方。”言时态度恭敬不失礼数,但也绝非谄媚、委屈求全一类,语气中透着不可逾越的威严。
两个正在吵嚷的汉子乍听见这么一道声音,满心的倨傲狂浪立时泄去了大半。其中一个人满脸横肉,须髯倒竖,根根见肉,手上拎着一口厚背阔面的鬼头刀,一开口,便吐沫横飞,“他奶奶的熊!我鬼头十七就要这间房!让这鹰钩嘴的丧门星赶快滚,滚得越远越好!不然鬼头十七爷爷的这口鬼头刀可不答应!”说时,将鬼头刀在众人面前晃了一晃。
那“鹰钩嘴”长着一张哭丧脸,袖中忽地抖出两柄丧门勾,怒道:“黑鬼!你说甚么!你家丧门神爷爷还怕了你不成!”
鬼头十七一亮鬼头刀,道:“来啊,今天你鬼头十七爷爷的名字要变成鬼头十八了!”
丧门神举起了双勾,鬼头十七也抱住了鬼头刀。
端木圭想这二人皆是油盐不进的浑人,若真拼起来,这条船就算完了,当下也不多说,收起手中的银算盘,双手暗运内力,慢慢走到二人当中,一手按住丧门神的右腕,一手托住鬼头十七的右腕,丹田提起一口真气,朗声道:“二位大侠可否给区区在下一个薄面,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都是江湖兄弟,漂泊不易,二人即使同住一间房,也可彼此有个照应,闲暇时间,也能切磋切磋武艺。岂不美哉。二位意下如何?”
丧门神的双勾和鬼头十七的单刀已蓄势待发,不曾想忽然出现一只手,不仅避开了自己兵刃上的锋芒,而且随随便便一握自己右腕,就化去了自己半天才凝聚起来的内力。二人不由得一惊,脸色瞬间青了下来。
端木圭见二人安静下来,放开双手,却依然站在他二人中间不动。
二人铁青着脸收起兵刃,哑着嗓子,甚是不情愿地抱了抱拳,道:“失礼了。”
端木圭也不好再迫他二人,反正只要平静下来,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他总有本事叫他二人服帖。此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