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沄呢,你找到他了?”他一手夺过玉玦,眸底闪着神采奕奕的光亮。
秦无色有些为难,当时是御雪从王府中掳走苏红琴,也即是说,害的张贵死的人就是流沄,虽说张贵是因本身体内有毒,遇到他那棘手的毒混合才致命,可怎么说,他也是那个关键。
她到底说不说,想起他这么爆娇,真是一点不值得怜惜,可斜了他一眼,那灼灼的目光又让她蹙眉:“他死了。”
“……”他眸光一滞,浑身一颤的退了半步,不可置信的看她,不过须臾,他又恢复一派凶神恶煞的表情:“秦无色,你心眼未免太小,我有真的扔你出去么,说这种话来吓我?”
“信不信由你。”她还是决定不告诉他,是他害的亲生哥哥丧命,但也不能不告诉他,流沄已死的事实,说不定对他的精神还有些帮助,不至于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不得休歇,他现在还年轻,要是一辈子都这样,早晚精力不济。
他猛的伸手拽住她的手肘,咄咄逼人道:“秦无色,你平日满口胡言我都忍了,这种话岂能乱说?”
“谢谢你这么忍的住。”她蹙眉瞅了一眼他攥住她的手,才抬眸对上他迫人的视线。
“你再不说实话,这次恐怕忍不住!”他狠狠的瞪着她的一双凤目,她一定见过流沄,不然怎会有这样的一块玉玦!
“你发什么疯!”她口吻加重,因感觉到他在她手肘上用的力道,比刚才近胡闹的拉扯要重的多:“我说他死了就是死了,是前些日子有人找来行馆托人将这玉交给你,我怕你受打击一直未说罢了。”
“不可能!”他低吼一声,凑近她的脸,似乎要将她的表情看个一清二楚,不放过一丝变化,突地笑了:“你说他死了,说有人受托将玉拿来给我,我都信,可你说怕我受打击,你担心我,你以为我会信?”
“还是那句,”她动了动胳膊试着挣开他的钳制,说:“信不信由你。”
他愣了一下,不信,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她也不可能那么好心的担心自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