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的人叹道:“谁不知道老曲专员一清二白,从你家掏钱,没良心啊。”
曲哥的脸黑黑没一丝笑容,罗翔见机行事,说道:“我同学不少是市里当官的儿女,那个用钱如流水,那个飞扬跋扈,政府的就是他家的。”
两手油污的谷童抬头看看罗翔,听出他在撺掇什么,顺势说道:“曲哥的摩托骑几年了?再不换新车没法修了。”
曲哥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听到众人大肆抱怨高速路,咬咬牙狞笑道:“他们吃肉不给我们喝汤,干脆把锅儿踢翻,大家一拍两散。”
罗翔躲在人群后阴阴说道:“市里闹腾没用,一只手铐就憋死你,要捣腾得上靖元!”
一帮人也不看谁出的这馊点子,笑嘻嘻哄闹起来,“曲哥,您沾了太/子/党的边儿,不折腾折腾人家谁会看重你?总不能七八十岁仍和我们平民百姓厮混吧?”
曲哥反倒没再动怒,沉着脸笑了笑,眼神却蕴藏火焰山般的凶光。
罗翔悄悄退到修理店,躺在谷童人油味甚重的床上瞎琢磨。给应元平的金条和材料不知有用没有,如果曲哥能搞出一点是非,浑水中常达游得就困难了!
果然,曲哥和几个难兄难弟合计,认为要站出来亮相才能吸引注意,才能瓜分公家私人钱财的酒宴上分一勺羹。于是,混混的本性暴露无遗,有人找了面包车和两轮平板车,准备了肮脏破烂的棉絮。
曲哥回家背起动弹不得的傻子爷爷上车,老实巴交的爸爸妈妈历来怕他,也不敢过问,只能诅咒这个不孝子早死早投胎。
清晨,面包车到了靖元,曲哥在省政府附近下车,把老曲专员放在平板车上打扮一番。一辆车、两男人、一块喊冤的大纸板,纸板上红色的大字写着:天地良心,车上的人是祥庆前行署专员!曲哥吸了一口气,为了大把的钞票,拖着平板车冲省政府大门而去!
一个小时不到的功夫,来自靖元市的数个电话打到祥庆,从书记到市长被吓得不轻。有人警告道:“省委书记正在接见曲家祖孙俩,省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