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门“嘎吱”一开,一股风夹雪花扑将进来,六名男子大步迈入庙殿,大门随之被来人合紧闩上。
为首一人解下连帽貂皮披风,抖落上面浮雪,对孟秋三人笑道:“今晚我赵孟坪中好手齐集于此,何愁大事不成哈哈!”
笑声朗朗,令人不禁对其生出亲近好感。借着庙中烛火辉映下观瞧此人,只见其长身修逸,襟服整洁,言笑款款,自有一份潇洒意态;更兼其面白无须,眉目雅秀,俊逸而不失男子气度,年约四十有几,望之三十许人,端是一副锦绣好皮囊。
赵归抢前一步迎上,面带笑意:“赵宗长!”腰身微微一躬,语态甚恭。孟射只是点头一笑,眼光逐一扫过后面四人,颔头略过。孟秋表情依旧,双目灼灼瞪住赵宗眉目,倾刻摇头叹道:“瞧不出来,看不明白!赵孟坪弹丸之地,先是出了孟方兄弟这个武学天才,尔后有你这个人才。”
这话不咸不淡,也只有孟秋这等脱俗之人能当面说出口!
赵宗抚掌大笑,道:“我那三弟三岁习武,十三岁便打遍坪乡无敌手,武学天份之高,当得起‘天才’二字!我这做哥哥的今次沾了兄弟的光彩,博个‘人才’之名,实是饶天之幸哈哈!”一手挽着貂皮披风,一手向前请,与孟秋并肩而走。
行到孟射跟前时赵宗脚步略一停顿,重重一拍孟射肩头,唤出一声:“大哥!”眼眶先是红了。
孟射浑身一震,尴尬尬一笑,应了一声,目光稍稍移向一旁,不与赵宗对视,心中却是涌起一丝暖意。
赵宗毫无芥蒂,回头招呼:“自家地盘,不必拘束,都来暖火喝酒。”
孟射看着赵宗挺拨的背影怔怔出神:“逝者已矣,活着的人难道不该更要好好地活着么?”
赵归在最后面喃喃念道:“他俩父子怎么也来了!”
孟射忍不住轻声回了一句:“这等寻猎追踪之事,若少了这对父子,那才叫咄咄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