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锭,用在北方太显眼了。所以大部分都放入两浙路的钱庄流通出去,兑换成了官交子。少部分来不及兑换的就放在了宫里。两月前所得的那批,应该还在慈宁宫。这些钱财,主要是用于购置田宅,笼络朝中重臣,以及……以及禁军的一些将官了。”
……
蒯忠坐在密室里与审问他的那个神秘女子一问一答时,并未察觉在他头顶上的穹顶黑洞里,有几双晦暗的眼睛,正在看着这一幕审讯。
原来,这间密室有上下两层,穹顶上的黑洞是直通二层的天井,站在二层可以清楚看到这间密室里的一切。几个头戴傩戏面具、身形各异的男女,就伫立在天井旁,默默的看着蒯忠招供了刘太后所犯下的罄竹难书的罪名。
当这几个男女步出密室,各怀心事的走过蜿蜒曲长的暗道,回到庄园地面上的议事厅时,才纷纷揭去了面具,露出了真容。
赵衡、石太妃、宰相丁谓、枢密使石述安、禁军殿前司都指挥使石凯南,今夜齐宋王朝最具权势的五人都齐聚于这处许酬在城北郊外的庄园里。
今夜,齐宋未来的命运就将在这里发生转折。
丁谓显得阴鸷有度又忧心忡忡,寒意悄然侵袭了他全身。太后这些年来不动声色、暗中培植朝堂势力的心机深沉如潭,自己看来迟早是要被太后给结果掉。可叹自己也是掉以轻心,小看了太后的野心和谋略。先前无论是在对南汉的问题上,还是在扶植先帝英宗、对抗裕王方面,他和太后都多有合作,这在朝中无人不知。
丁谓暗中观察着赵衡的表情,揣摩着、担忧着,不知这是否会让天家对自己心有戒备。左右为难啊!只是如今既然答应了石家的联盟,他人就是在天家的船上了。只能随波逐流,为自己今后全身而退争取机会了。
石述安和石凯南则是震动不已,难掩怒气。
石述安老面沟壑,长声叹气。石凯南握紧的拳头如顽石一般,锤着自己的大腿。对于兵家,寸土必争。靠禁军将士血洒疆场、奋勇杀敌而得来不易的领土完整,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