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忠嚎叫了不知多久,嗓子都喊哑了。当他不再报什么希望,垂下沉重的头颅,奄奄的瘫坐在椅子上时,正前方的那桌案后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一扇石门被推开了。
一豆烛火从那幽深的黑暗中飘曳了过来。
蒯忠闻声又抬起了头,有气无力的低声哀求道:“水……我要水……”。
“给他倒杯茶来,别太烫了。”一个女声从前方传来,声音中隐隐的透着一股不怒自威。
蒯忠心中一怔,又是前几日那个戴着白色面纱,将他从近乎发狂的状态下拯救回来的女子。
拯救?蒯忠想到这里不免自嘲的冷笑了一下,其实正是这个女子让他陷入如此境地的吧。
她也的确是个审讯的高手,比皇城司的手段还要高明。对他既没有用刑恐吓,也没有施压利诱,完全是利用了他自己心中的恐惧和幻觉的魔障,就让他主动交代了所有知道的秘密。
河西路和皇宫估计是回不去了,刘太后若是知道自己被人囚禁,以她多疑的性子,怕是反而要追杀他。现如今,他所求的,也就是这个女子得到了她想知道的一切后,能将他放走。他能得以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平安度过下半生就行了。
一个黑衣蒙面人给他端过来了一个茶杯,放在了他尚能自由活动的手中。
同时,那豆烛火又飘向了桌案前,被放在了案上。果然是那个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坐在了蒯忠的对面。
蒯忠一口气喝尽后,抹了把嘴,问道:“说吧,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要你把那天对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这次,我来问,你来答。”
蒯忠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老实照做了。
“两个月前,你从河西路突然回到汴京城,所为何事?”
“名为有军机要务,回京述职。实为奉了太后懿旨,去见南汉使臣兵部尚书左光裔,商谈关于与南汉的议谈之事……”
“……那些从南汉得来的金锭,所为何用?”
“毕竟是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