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看范泽中,接着,阴沉的目光又扫过了南汉这边的几位大臣。
“就算龙战船现在是在北部湾,那又如何?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他们马上进军东海。”左光裔狠声说。
“左侍郎,这么说你是承认了龙战船根本不在东海咯?别欺我不熟海战啊,龙战船从北部湾开到东海,至少得要三十日,待到那时,我东海沿岸的调兵和布防也早就完成了,定会恭迎大驾。”石述安镇定的说道。
眼看左光裔节节败退下来,范泽中趁胜追击,对着刘昶言道:“兴王,就为了两浙路一地,您真心就想和齐宋来个玉石俱焚吗?话已至此,难道您还看不出来究竟是谁更想打这场仗,又是谁更会从中获利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国交战,耗的是国用库藏,损的是天子之兵,得名得利的却是那些主张开战的大臣们。他们不用亲上战场,不过是动动笔杆子和嘴皮子,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便能沽名钓誉、贪墨所得。我听说,在南汉,战场上拼杀的将领若是有了功劳赏赐,或是抢到些战利品,回头还得分给那些朝中主张开战的大臣。兴王想必对此并不陌生,八年前南汉军队劫掠两浙,所得金银是否全部归公了?我想不仅你们的国库没见着,就连兴王怕是也没见着吧。”范泽中说着,眼光就飘向了左光裔。
与此同时,刘昶也看向了左光裔。
左光裔听范泽中这么一说,也是心虚,不自觉的就对上了刘昶的视线,见他正在看着自己,触电一般的收回了目光。
“何况,‘良州之盟’的签订已逾八年。这八年里,两国相安无事。和平安定得来不易,理当珍惜保持。我仁宗皇帝顾全南北,特意修和;当今天家亦恪守盟约,从未做出背信弃义之事。相信南汉国王也不会有意撕毁盟约,轻言战事,做出有损南汉声誉的举动。以武力威胁我齐宋,提出对两浙共辖的要求,这恐怕也非南汉国王的本意,而是有人故意撺掇的吧?至于这背后的原因,我想兴王比我们都更清楚。”
范泽中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