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区区户部员外郎,这等军事机密又是从何得知?不过是在这诓我们罢了。”左光裔不屑的说道,眼神却有一丝躲闪。他挪了挪身子,左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借机还偷偷看了一眼刘昶。
这一切不自在的动作都被石述安捕捉进了眼里。范泽中所言之事,就连枢密院也不知情,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也难怪,枢密院机宜司的察事力量本就主要针对大显国,而在南境少有部署。不知范泽中此时,是大胆的想唱一出空城计,还是确有此事。他先前便听说过范泽中少年英才的大名,也对他的祖父名相范琛敬仰久已,想来范泽中不至于做出没有把握的鲁莽冒进之举。无论如何,齐宋本就没有多大的胜算,不如铤而走险一把,配合一下范泽中了。
石述安定了定神,反问道:“左侍郎的底气怎么听着有些不足了?刚才一副三十万大军要挥师北上的气势去哪了?听来听去,南汉有的不过就是这边境上的布兵而已。这些早已被我枢密院所掌握了,范大人是我议谈代表之一,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我们就是想看看南汉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招数。若还有,就请尽管使出来。”
“呵呵,若论兵不厌诈,原来石枢密使才是此中高手。不过您可还知,我南汉有二十艘龙战船现就在你东海上,等着在温州那卸点货呢?”见左光裔有些心虚,刘昶在这节骨眼上抛出了南汉的海上精锐力量。
范泽中等着就是刘昶的这句话,马上应道:“兴王,难道交趾国偷袭打劫媚川都的事就这么完了?那些龙战船不需要继续保护你们在北部湾的珍珠了吗?龙战船的位置究竟在哪,趁交趾国来观礼的使团还未离开汴京多远,我们快马前去,一问便知。”
范泽中又补了一句说:“此外,你们派去媚川都的龙战船应该是十三艘,而非二十艘,我说的没错吧?”
南汉打出的三张牌都被齐宋釜底抽薪。之前一边倒的形势陡然逆转了过来,现在轮到南汉使团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刘昶皱了皱眉,倒三角的长眼微微眯起,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