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啊?”
温浅微拧着眉头,“是我考虑不周,没料到慕春寅会对樊歆动粗。”
“这不怪你,连我都不知道慕春寅对樊歆是那种心思,我一直把他们当亲情来着!以前樊歆对身上的伤要么遮掩要么轻描淡写,所以我没料到慕春寅的暴力这么可怕,要是知道,那晚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把樊歆一个人丢在慕宅。”
两人一阵沉默。
莫婉婉拍拍温浅的肩,“别怪自己了,今儿你不是揍了慕春寅吗?这大概是头条帝第一次被人打!”她感叹道:“我还从没见你这么不顾形象的发飙过,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淡漠又高傲,我还以为你这手只会拨琴弦,没想到捏成拳头这么粗暴!”
温浅没答话,他扭头看向屋内,樊歆的房门紧闭,里头什么也看不见。
莫婉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劝道:“你为樊歆想想,就消消气,别再去找慕春寅,不然你们的矛盾一旦激化,她肯定没法安心养伤。”
温浅抿了一口水,压了压下巴,道:“我知道,没什么比她的身体更重要。”又道:“不早了,我先走。”
“才八点啊,这么早就走?”
暮色中温浅的身姿略显削瘦,笔挺如修竹,自有一种静谧而沉稳的风致。他指尖摩挲着水杯,若有所思,“如果我没预料错,明天盛唐将会有大动作
。”
莫婉婉也就不再留他,“那你回去想对策吧。”
温浅搁下手中杯盏,步履平稳从阳台走向客厅,路过樊歆房门时,他折回了身,大概是放心不下她,他轻轻推门进去。
房里只开了一盏壁灯,幽暗中樊歆搂着小熊抱枕睡下了,乌黑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微颦着眉头,似乎在梦里也极不开心。
温浅站在她床头看了许久,他一八二的身材长身玉立,轻轻松松掩住壁灯的光,那发梢的剪影逆着光投到雪白的墙上,像旧电影里安静而细腻的长镜头。
镜头越拉越远,虚掩的门外,莫婉婉夹着手中的烟,青灰的烟雾袅袅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