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方正的戒指盒,樱桃红的绒面绘有穿心莲藤蔓花纹,“咔哒”一声轻响,他玉白的指尖叩开盒盖,动作轻柔如拂过一朵娇嫩的花苞。
盒里璀璨一片,星状的钻石在夕晖中闪着一芒芒的光,明晃晃直逼樊歆的眼。慕春寅的嗓音无波无澜,却隐含期待,“戴上它,过去的事我既往不咎。”
樊歆的视线扫过戒指,低头落在膝盖与手肘的伤上,她瞧着那包扎的伤口许久,眼里有悲伤浮起:“慕春寅,你就只想跟我说这个吗?”
“这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我们稍后再说。只要你戴上它,我什么都依你。”他放轻语气说服她,“他有什么好?他有我把你放在心上吗?你说过的话,想要的东西,我从来都记在心里。你喜欢的星星戒指我找到了,你想去爱琴海,我带你去,你喜欢热气球,我给你无数个……你戴上戒指,从此以后,你想干什么,想去哪都可以……”
他握着掌心的戒指盒,将目光透过透明车窗遥遥落向远方,天际一轮斜阳终于坠下,只剩山峦间一抹浓淡相宜的晚霞,整个画面似铺开一卷宏伟瑰丽的锦缎。他眸里有憧憬,可他的话还未说完,樊歆垂下眼帘,摇头道:“抱歉,我……”
仿佛意识到她后半句的内容,他截住她的话头,“你可以考虑一会。”
然而樊歆将戒指推了回去,继续了后半句话,“我不能要。”
不论她能否将他的伤害抛之脑后,不论她还会不会看在养父母的面上回到那个家,她都不会嫁给他。爱情的国度里,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勉强不来。
慕春寅的笑僵了下来,迎着春末的风一点点变冷——她这般果断拒绝,甚至连半点迟疑都没有。
她的坚定终于激怒了他,他定定瞧着她,像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兽,抛出穷途末路的手段,“樊歆,不要逼我封杀你。”
樊歆抓着座垫的手一紧。
慕春寅一手撑在方向盘上,盯着她,一字一顿清清楚楚,“樊歆,如果你一意孤行选择那个男人,我保证,有我慕春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