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外套,出了门。
目的地很明确——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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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他赶到樊歆的病房,情况却出人意料。
病房外的走廊上聚着一堆人,人群正中,一人抱着慕春寅的大腿苦苦哀求。温浅顿住脚步,看着地上不住求饶的李崇柏,眉头微皱。
为了给盛唐一个交代,李崇柏被剧组人员“拷问”了一夜不说,又被吴特助弄到工地旁的水池里,在寒冬腊月的冷水中跪了一整晚,然后被盛唐的人像拖死狗般拖到医院。在医院的长廊上,他半跪在慕春寅面前,指天指地大呼冤枉,表示在片场上虽有刁难过樊歆,但木杖一事绝非他所为,而且他还提出一个荒谬的说辞,说樊歆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诸人觉得荒唐,慕春寅亦是嗤然一笑,一脚踢开李崇柏,目光轻飘飘掠过刚到的温浅,“温总好早,过来看戏吗?”
一旁李崇柏向温浅投去求救信号,虽然并不熟络,但他知道温浅的能力,便高喊着:“温先生救我
!温先生救我!”
温浅迎着冬日阳光静默而立,并无其他动作,面上表情同这稀薄的光线一样,不带任何温度。
眼瞅着求救无果,李崇柏神情变为灰败,慕春寅冷笑一声,突然按住李崇柏的肩,俯下身去,饶有兴趣看他,“李崇柏你知道吗?刘志军在牢里自杀了。”
半跪在地的李崇柏陡然一僵。刘志军判了七年,照理说七年出狱后就算新生,人生还有大把奔头,而刘志军却死了!在入牢短短半年里,这绝不正常!
李崇柏眼神瞬时转为惊悚,他看向慕春寅,抖抖索索话都说不清楚了,“是你……是你……”
慕春寅并未回答,只弯唇一笑,那唇线牵出极漂亮的弧度,眼神却决绝无情。
李崇柏的脸愈发惨白,他猛地起身,推开身后盛唐下属,像濒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决然冲向病房。
那是樊歆的病房,一群人冲上去拦住李崇柏,而李崇柏已经推开了房门,冲里面大喊:“樊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