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面色有些差,倒也算得上阳光少年呢。
自嘲地笑了笑,冯平回想起昨日宿醉经过:刚刚经历过中考的他和几个死党为了庆祝初中毕业脱离苦海,在自个儿家里整了点酒菜,学着大人的样子吆五喝六地热闹了半宿,具体喝了多少记不太清,好像还发了阵子酒疯,直到挨了老爹几巴掌才老老实实地睡下。
年少轻狂啊……
正浮想联翩间,腹中忽地响起一阵咕噜声,昨夜本来就没怎么吃饱,又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加上平常练武体能消耗大,此时日上三竿却还水米未进,适才心绪紊乱没有理会,却是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两腿发飘地掀开竹蔑子编成的门帘出了堂屋——冯平所在的屋子是两大四小共六间北屋其中的一大间,东西各有一小间,东屋里间是爹娘的卧室,西屋是老姐冯燕的闺房,现下她应该还在省师院上大三,也不知道放了暑假没有。
并排西邻的三间北屋是大伯冯长征的宅子,自几年前大伯一家搬出去后一直空着,据说是留给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小叔结婚用,当然,没等到他在老家办酒,房子就给拆平了——其实这栋院子本来就是冯平家和大伯家连在一起的两处宅基地,老哥俩一块盖起来的,同时起的北屋,共用一个院子和大门,主要还是为了省料省工,否则就算是土地资源还不怎么紧缺的现在,想在县城里起一栋东西长40多米,南北超过20米的宅院也不是太容易办到的事。
因为院子实在太长,六间平房也没能完全利用起空间,房东边还闪出十几米的空地,为了不至于显得太空旷,便起了一道矮墙,把院子隔成了前后两部分,墙头摆了一溜花盆,种着些吊兰和爬山虎之类的藤蔓植物,使红砖码成的墙头显得不会太过寒碜。
踩着干燥坚硬的黄土地面,冯平走到院中梧桐树下充作小饭桌的青石板前,上面放着几只白瓷蓝花海碗,揭开上面防蚊蝇的绿纱窗罩子,下面是一碗小米绿豆粥,一碗腌洋姜,昨晚剩下的半碗芥末凉拌猪头肉,还有俩大个儿白面馒头。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