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回,不过却没有办法,只能心里暗自诅咒赢政的铁石心肠,一边还是哭丧着脸扶他朝前走。一个是受了重伤,一个是年纪小还要扶着一个比自己沉重的人,自然走不了多快,来到咸阳宫门前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此时巨大的宫门口守卫森严,同赢政上回回来时广场两旁士兵们夹道欢迎的情景不同,此时几乎每隔两步就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人人脸上都带了沉重之色,不时还有一大队士兵提着长矛进进出出,坚硬的青铜头盔将人的脸颊包住,看不出表情来,只是那股萧肃的气氛却是压得人心里喘不过气来。
赢政耳旁听着这些士兵们走过时盔甲磨动的‘铿锵’有力声,目光微闪。咸阳宫门口早已经因为森严的戒备而空了一大圈的人,几乎没人敢靠近了看热闹,赢政与黄盈就夹杂在其中,正准备朝前走时,突然间宫门右处一队约摸有十来个骑着马匹的人渐渐朝这边靠了过来。黄盈扶着赢政想往前走,赢政却伸手死死将她手腕捏住,这小娘子吃痛之下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委屈:
“还不走?”明明是他自己先说要来的,结果到了之后又不过去,她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父亲发现邛胥叔叔的尸体和知道自己被坏人抢走没有,已经好大半天了,却是没人来救她,黄盈越想,越是有些委屈,却是之前看过赢政凶性大发要杀自己的样子,尤其是邛胥的尸体她看过,这会儿也不敢和他闹,只能低垂着头,轻轻抹着眼泪珠子,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倒也十分可怜。
赢政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这个小娘子的心事,只是将目光死死盯在那渐渐接近城门的那队人身上。为首的一人年约三十几岁,上身穿着黑色深衣,下身是红色裾裙,腰后挂着一柄外容精美的青铜配剑,华丽非凡,坐在一匹枣红色大马上,身材魁梧,头发用金冠束了,脸上带着胡须,容貌竟然与异人有几分相似,目光灼灼的在跟守城的士兵吩咐什么,一副着急担忧的模样,赢政一看到此人时,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赢傒两个字来!
这是他名义上的叔叔子傒,回秦国接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