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对的,这小丫头对这地方熟门熟路的,越过几间拱形小门,就从一道后门出了这间小院。这院子坐落在一丛民居中,与周围的建筑看起来都相差无已的样子,四周都是纵横交错的小路,或屋角或大树,几乎都与隔壁没什么分别,这样的一个地方,还真是不好找。幸亏有这丫头自已闯了进来,不然今日赢政一时半会儿间还真不好从这儿离开。他唯恐这丫头的父亲或者是招揽邛胥做事的人派人过来,因此催着这丫头扶着他离开。
原本这丫头还有些不太情愿,不过一看他沉下来的脸,以及阴森的眼神,也没有了再反抗的勇气,哭丧着脸吃力的扶了他朝秦王宫方向处行去。
赢政身上是有伤的,虽然有这丫头扶他,不过这小姑娘毕竟年岁不大,就是平日有练武,可扶着他这么长段路,依旧吃不消,气喘吁吁的看他冰冷的眼神,却不敢停,眼泪都流了好几回,但也只敢悄悄的哭,赢政对她的可怜状视若无睹。他从老早以前就在赵姬等妇人身上学会,女人并不就是弱者,她们哭起来时令男人心疼,可是当她们狠起来时,却远远比世上任何男人更心狠手辣。这小丫头现在受制于他,自然只能哭,可她之前说要为邛胥报仇却不是作假,要不是她还有用,赢政早把她杀了,哪里还有她如今哭哭啼啼的模样。
两人此时形象实在狼狈,走了约摸半个时辰,早已经远离了那栋小院,赢政一路指使这名叫黄盈的小娘避人耳目,又找了水洗净了脸上的脏污,也难怪之前这小娘一副避他如鬼神的模样,满脸血污之下头发散乱,只余两只野兽似的眼睛阴测测的,难怪她害怕。赢政收拾了一通,问起咸阳王宫,这黄盈犹豫了一下,才咬了咬嘴唇:“盈儿也不知,只是听父亲说过。”她年纪还小,能记得这大半的路已经不错,赢政沉默半晌,并未再说什么,只是指使她去向旁人问了路,幸亏秦王宫咸阳无人不知,因此很是顺利的就问了出来。
一路靠这名叫黄盈的小娘子扶着走,赢政胸口钝疼得厉害,走两步就要喘气,而这黄盈则是喘得比他还要厉害,已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