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了一下。
卞霖就自个儿就着镖头找来的睡,手接了点,随意地抹了把脸。
而后冲着镖头咧嘴一笑,道了个谢,镖头看着她的脸,竟然忍不住红了耳朵,这小兄弟长得恁是精致……跟个姑娘似的。
“对了,公子!”镖头想起什么似的,冲准备上马车的卞霖唤道。
“嗯?咋了?”
镖头抓抓头:“就是昨晚那小孩儿,他今儿老早就走了,说是为了感激你,给你留了个东西。”说着,递给卞霖一个不知道什么草编出来的花生形状的小坠子,他本意是跟那小孩儿说不用给的,他与这些贵人相处久了,知道这么个小东西怕是入不了她的眼,但是想着昨天卞霖的表现,说不定呢,也就接了下来。
卞霖接过坠子,把玩了一下,虽然编的粗陋了点儿,但是怎么说呢,原汁原味地手艺,倒是丑萌丑萌地,嗅着还有股子淡淡的清凉的味道,她还挺喜欢的,当下就不客气地拴在了自己的腰带上,末了还拍了拍,表示很满意,道了声谢,就回去马车上了。
镖头看到她的动作,心里莫名多了股子熨帖,笑了笑,又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话分两头,就在距离卞霖大概一天路程的地方,歇着另一波人马。
“杜教头,你说咱们这儿还有多久能到啊!”一个小兵,巴巴凑到杜凛面前问道,新兵营里杜凛就是他们的教头,虽然他现在变成了监军,他还是习惯叫他教头。
“因为人多所以从官道走的,按我平时的脚程该是还有10天左右,这么一大波人,怕是还有半个月左右的路程。”杜凛点点手里的地图,皱皱眉。
“还有这么久!”小兵沮丧地道。
杜凛卷起地图,砸了他一下:“还敢抱怨,你加紧点进度不就快了,这么爱絮叨,还不赶紧滚去做饭,做完饭还得赶路!”
“是,是,是!”
杜凛倚在树下,虽然他来回去边境也许多次了,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以兵的身份去的,他早就不耐烦只是缩在军营里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