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大的眼睛看着卞霖,一副谨遵吩咐地样子,看得卞霖无奈。
“你家哪儿的?”卞霖也懒得去追究了,古代这尊卑分明的习性她也是没辙了。
“小的住在这往西南的一个小村子。”
“这附近有村子?”
“嗯,有的,不过很小。”
“你是来采药的?”
“嗯。”小孩儿不自觉地紧了紧背上的背篓。
卞霖没注意他的小动作。
“你是孤儿吧?平时,就靠卖药过吗?”
“嗯。”
“你,算了。”卞霖本来打算问问他家里什么情况,又觉得不好,就放弃了。
她起身走道戚玮那堆火那里,刚刚她没把小孩儿领到戚玮旁边,她不介意,不代表别人也不介意。
“戚兄,看这儿小孩儿挺可怜的,要不咱们留他一个晚上吧,这么大点儿,要是把他赶走,半夜万一被啥叼走了也是作孽。”卞霖跟戚玮打着商量。
“行吧!”戚玮也是大方。
卞霖就让镖头领着小孩儿随便找个外围的地方,歇一个晚上。
深夜。
众人都歇下来了,合衣躺在地上的小孩儿倒是睁开了眼睛。
他悄摸打量着正在打盹地守夜人,不动声色地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大眼睛在黑漆漆地夜里格外地诡秘。
他从背篓里摸出个泥巴裹着的小丸子,在衣服上蹭了蹭,蹭掉泥巴,把丸子挨个放在了停在边上的马车不起眼地缝隙里。
做完这一切,他站在原地松了口气,看看卞霖的车架,眼里地犹豫一闪而过,不一会儿又被更浓烈地感情压了过去。他低下头,发出不可闻地哼声。又回到原地合衣躺下。至于这次他是不是睡着了,大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天大亮。
卞霖被渐渐嘈杂地声音给唤醒了,抻了抻睡得腰酸背疼的身体,龇牙咧嘴一阵痛苦。
戚玮看着她好笑,摇摇头,接过小厮递过来的帕子简单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