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实在没办法就用强制手段把他们赶走,接着就转身不去看那些人的嘴脸了。
结果一回头就看见夏舟炙热的眼神,杨之济打了一个哆嗦,皱着眉问她:“你怎么还在这里?”
夏舟答非所问:“你刚刚真是太帅了!”
她以前有去法庭上旁听过,那时杨之济在为一个因为长期受到继母压迫最终导致精神失常而挥刀杀了继母的女大学生打官司,法庭上庄严肃穆,正首处那鲜红的国徽警示着每个人,法律不由得任何人违反。杨之济没有做任何动作,仅仅是用普通的语气为那个女孩子辩解着,他就那样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法官和审判员安静的坐着,陪审团也不发一言,硕大的法庭上,就只有杨之济言之凿凿的愤慨之言。
“如果你的父亲在你生活的前十八年里,教你读书写字,陪你去游乐园玩,给你买最漂亮的裙子,牵着你的手带你走过许许多多坎坷的路,对你倾尽一切宠爱,最后一朝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夺走了他所有的爱,那个女人抢走了你父亲的爱,对你实施打骂,甚至叫你滚出那个生活了多年的家,而父亲却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且不说身体上会受到怎样的伤害,至少谁的心里都会被刀子狠狠划过一道。亲身父亲如同陌生人一般,一个陌生的女人变成了自己的母亲,却丝毫不履行母亲的任何义务,将你当做是贱货,杂种,和她抢财产的人,你会怎么想?”
就是这样的话,杨之济打的一手感情牌,成功获得了陪审团的同情票,而那个本来一心要把自己女儿送进监牢的父亲,却突然像是老了十岁,苍老的脸上斑驳着密密的皱纹,哭得再也直不起腰。
夏舟那时候差点就要起身鼓掌了,后来杨之济才淡淡的对他说,他的当事人因为承诺了得到父亲的财产之后会给出相当优厚的酬金,他才勉强帮她演这么一场戏。
至于之后那个女孩无罪释放之后和父亲到底是如何相处的,夏舟不知道,也不想问了。
这世上解释不清的事情太多了,而他们只是旁观者。
杨之济也是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