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何一刻还要迅速。
(父亲……教皇他终于放弃了……)
抛弃了这属于两人之间的,整整五年的羁绊。
没错,他所需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不是吗?
斗篷之下的纤手,死死攥握住黑色片剑的柄部,极缓极缓地将之从腰间的阴影处抽出;血红色的双瞳,被更多的严寒封锁,冷酷。
也只有父亲彻底同他背道而驰,两人再无瓜葛以后,自己才能毫无犹豫地、把手中的刀刃,刺向他、那位光明神教教皇的心脏……
(可是,为什么……)
右手,居然没有预兆地、渐渐失去了力量。
黑色阴影中的血红瞳孔,急剧地抽缩着……
前所未料。
极缓极缓地从腰间带出的黑色片剑,还未来得及被带出,便已终止了动势;甚至都没有自斗篷下露出锋刃的一角来。
(为什么……)
手臂,在抖动。
内心,控制不得。
可就算抖动的是手臂,犹豫不决的又难道不是内心吗?
(不可能,我明明早已……)
“其实我很想问问你,”黑袍教皇的话音不适时地从大型石柱后面传来,沉郁顿挫,或许比起记忆中的、还要苍老了许多,“为什么,要回到这里来?”
右手臂部,在注意力吸引过去的时候,被意识与理智控制着、不由自主地终止了抖动,血红双瞳强制恢复了平稳。
“……你不需要知道。”
暗自呼出气息,他沉声道。
“呵,也罢也罢,”摇了摇头,中年男子低下头,“不过现在,该出来了吧?曾经的圣骑士,海伦娜……”
“也好,让我这个‘曾经的养父’见见自己‘女儿’不知去向三年后的、现在的模样。”
粗糙的脸上,是疲倦而慈祥的笑意。
再也见不到一代教皇的姿态,只是以一位曾经的父亲、一位平凡的中年男人身份,慢慢地转过身去。
“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