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郭家传话,又是他想攀龙附凤吧!
许庭芳冷冷道:“孩儿说过,不娶妻亦罢,娶妻必得娶喜欢的。”语毕,也不看许临风是否阴沉着一张脸,昂然转身离开。
真是一头犟驴,许临风又恼又无奈,半晌抬头,许庭芳的背影都见不着了。
罢了,儿子执意如此,便再依他一次。
许临风这日已再三思量过了,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这是他让许通变卖了一部分田产凑出来的五千两银子,他听说,简重烨视财如命,打算花费点银子把亲事定了下来。
唤来许通,许临风咐咐道:“你悄悄走一趟简府,递了银票求亲,简重烨和简家小姐若同意婚事,明日便办了聘礼公开上门求亲。”
二度求亲虽有些丢脸,总比儿子成了断袖来得体面些。
况,婚事拖不得,等得郭太后明旨许婚便推无可推了。
许庭芳回到凌宵楼,微一沉吟,从床头暗格里摸出一把剑。
这把剑造型古朴,剑鞘黯淡,一点不起眼,可江湖中人看了定会周身发寒,这是最近几年来纵横江湖无敌手的一把剑,剑名流云剑,剑的主人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这剑若出鞘,则无人能敌。
许庭芳轻抚剑身,眼里再不是相府公子的温润翩然,而是犀利的肃杀之气。
程秀之若看到,必是大叹看走了眼。
待友,许庭芳是春风,对敌,是猛虎雄狮。
皓月在空中洒下浩渺清冷的光辉,许庭芳从围墙跃出相府,足尖一点上了鳞脊起伏的屋顶,乘着月色往遂国公府而去。
利剑出鞘,掩映不住四溢的光华,遂国公府大门上厚重的金丝楠木门匾裂开了一道游丝似的细缝。
明日,门匾便会砸落。
那时,郭从武自顾不遐,也没时间再替他和那个什么豫章公主作伐了。
婚事能想法解决,心事却无从开解,静夜寂寂,悸动更难压抑,想起严容黑白分明笑意满满的眼睛,许庭芳心中躁动难安,不回府了,径自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