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来找我咱们就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也不思量思量,许庭芳不知她身份,不知她家居何处,便是想寻她也没处可寻。
窝着一肚皮气,简雁容回身去了三醉楼,开了一间客房,点了三杯菊花酿一口气灌进嘴巴,霎时间醉得人事不醒。
许庭芳疾奔出三里地一头撞上城墙方停了下来,抚了抚方才按简雁容小手的那只手,差点想剁了,心中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
被秀之影响了,自己也成断袖了!方才……竟然想把严容搂住,甚至……还想亲一亲那双黑白分明的圆溜溜的大眼睛。
城墙青砖年代久远,砖面剥落,泛着年轮残影,风雨侵蚀过的苔藓底下一道一道凌乱的伤痕,许庭芳死死抠住,指甲抓出新鲜的划痕,力到尽时,指甲翻折,细细的血染上青砖,带起微细的疼还有理不清割舍不下的悸动。
为何会这样呢?
脑子里严容一双灵动慧黠的双眼滴溜溜转着,北苑马背上软瘫在自己怀里的情形,还有义无反顾受箭时挺直的身板。
吸引和抗拒在脑子里撕扯不休,许庭芳遍身冷汗淋漓。
以后不能再和严容见面了,若还见面……将不可收拾,尖锐的认知凌空刺下,穿破心膜,不敢去想像的后果亮出尖利的獠牙,生生啃开胸膛挖了心肝。
徘徊了许久,红日西斜,暮色弥漫时许庭芳方回了相府,刚进门便被许通喊住。
“公子,相爷在书房等你。”
不知又要训什么话,许庭芳很是反感,勉强忍住厌恶,缓缓往书房踱去。
“今日跟谁在一起,怎么又是一出去一整天。”许临风紧盯着,一双眼如鹰鹜尖锐。
“一个刚结识的朋友,爹不认识的。”许庭芳淡淡道。
才相识的朋友会让他那么失态,一脸春风!许临风暗恼,对这个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儿子也无可奈何,无奈换了冷色,长叹了口气,道:“郭家透了口风,太后有意将豫章公主许配给你,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