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月影》,捻着胡须,表情纠结:“月十散人,没听过这位画师的名号,不过这画嘛倒是有点意思。这样,你们把画拿进内室让我们掌柜的看看。”
莫斯年按住我的手:“我去,你在外面等着。”
正好,我想看看阁里的挂着的画,点点头:“好。”
等莫斯年和管事的进了内室,我将周围墙上挂的画飞快地扫了一遍,指着最高处那幅问:“阁里最贵的画是不是它?”
伙计笑道:“画没有贵贱,只看意境画技。当然,黄公的真迹一画值千金,这个价钱无人敢妄议。姑娘好眼力。”
我笑笑,走到内室门口,隐隐约约听见室内传来掌柜的声音:“……二钱银子……”
莫斯年争辩:“掌柜刚才不是说此画画技精妙无比。”
“不错,可画师无名无姓,再好的画也卖不上价钱。”
……
不一会儿莫斯年出来,我拉着他就往外走。
到了门外,他叫住我:“师傅,你怎么不问卖了多少钱?”
“卖了多少钱?”我问。
他掏出几锭碎银:“你的画很好,卖了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是他四个月的月俸,我心里一暖,全六扇门上下,除了义父和哥哥,也就只有他待我好。朝他嫣然一笑:“银子送给你了,我只是想看看我的画值多少钱。”
“师傅缺银子么?”他问。
“不缺。”我会想到办法的。
回到文书阁,我配古墨,剪毛笔,作画……
精心雕琢三天三夜,大功告成。头晕脑胀,筋疲力尽,我扔掉毛笔滑到地上倚着椅子就睡。
半昏迷半迷糊的状态中,眼前出现了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正站在书案面前看我的画。身材颀长纤细,雪白的长衫被窗外的竹影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绿,一举一动流淌着高贵淡雅的风采。
“你……是……谁?”我的舌头不听使唤了,身体麻得像木头。
转身看着我,脸庞看不清楚,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