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正好明日朝会受爵就穿这件新的。
“宣秦州刺史、朝那县侯皇甫重,安定太守领抚夷护军。关内侯毛腾进殿!”
听到宣令,毛腾整了整衣冠,跟着皇甫重缓缓走进太极殿,一齐跪拜在太极殿中央。两个小黄门各自捧着赏赐的衣冠和印信走到两人面前,毛腾根本不懂入朝礼仪,只能时不时地瞟着皇甫重的举止,照模照样地接过赏赐。两旁的群臣看到毛腾贼兮兮的土鳖气质,不禁都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此人是已故的奉高县侯(马隆)从鲜卑俘虏中提拔上来的,自称荥阳毛氏后裔,说不准还是个胡人呢。”几个戴着皮弁的殿中中郎站在大殿的最角落,羡慕嫉妒恨地瞅着毛腾的动作。
“就算不是胡人又怎样,不过兵家子,也就皮囊生的好些。你看那作态,只怕一个大字都不认识。”这几个排在朝会末尾的中郎,实际上无权参与朝政,只是几个护卫性质的宿卫武官,还在窃窃私语。
孟观站在右侧中间位置,听到那几个殿中中郎的窃窃私语,不禁咧嘴一笑。武官们都在小声议论,太极殿左侧的文官听到议论,也有了小声的言语。
给事黄门侍郎嵇绍是竹林七贤之一嵇康的儿子,此人眼力极好,盯着毛腾的后背对右侧的中书郎和济说道:“安定太守脑后的领口上的银色吉纹,好像是个人名啊。”
和济眯了眼睛看了半天,悄声道:“歪歪扭扭地,好似是王什么,可惜白领银纹看不清楚。”
嵇绍道:“王婧,女青婧,不知道是谁?”
和济也不知道,嵇绍又朝左侧问了去,这些无聊的文官都开始议论毛腾脑后衣领上纹着的两个字。终于传到了河南尹王敦那里,王敦却毫不忌讳地大声说道:“他背后两字,不是我侄女景风的名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