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把他也带走吧。”
矮个随从隔着牢笼搡了那胡人一把,说道:“还不给府君磕头,带你当军爷去。”
那胡人懵地就起了来,朝着毛腾重重地磕了个头,毛腾看他面相虽然凶恶却带着一丝憨厚,额头两条肉角直插入脑顶。蜷曲的髭须一直连着鬓角,倒也很是威武,于是问道:“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那胡人磕头就道:“大官爷爷,我叫匐勒。是上党武乡人,祖上是西域石国的康居人,晋人都叫我们做‘羯人’。”
“嗯,好孙子,明天我也带你出去。”毛腾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心花怒放,这便离开。上党武乡的羯人。名字又叫匐勒,这个看似憨傻胡人不是别人,正是五胡十六国中最残暴政权后赵的开国皇帝,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从奴隶奋斗城皇帝的奇人,他就是日后鼎鼎大名的石勒!
“好家伙,真是奇货可居。带回安定后。想办法给做了,永除后患!”毛腾心中一震狂喜,这就出了去,临到牢房大门前兴高采烈中却给门槛绊了一跤。那佐吏连忙扶着毛腾,毛腾一把甩开。出了郡府就骑马奔了回去。
回到行馆,已经天黑。行馆内的侍从抱着一个包裹道:“君侯,又有人来寻你了。”毛腾以为又有事端,急道:“什么人?”侍从说道:“王尚书家的僮仆,牵走了白日里府君和那个自称府君弟弟的小孩同乘的马,还送了这个包。”
“哦。”毛腾这才接过包裹,回到屋里解开一看,却是一件上等精锻料子的朱色朝服,触感滑不留手,色泽光鲜,显然十分贵重。朝服中还夹着一个字条,写着“污君袍带,不甚惭愧。偿新衣一副,聊表歉意。君之恩德,永记于心。然瓜李之嫌,勿谓此为王氏之物矣。”不但是赔偿了一件更好的朝服,却还不忘叮咛要避“瓜田李下”之嫌,不要说这是王家的东西。纸条上字体虽然略显幼稚,可是却说不出来的可爱,衣服上也透出一股阁楼上博山炉散发出的熏香味来。毛腾一笑,暗想这丫头不但有心,想的还挺周到。早上穿的朝服早被她用小脸蹭得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