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摄太守事,你和古县令都对我毫无偏见,鼎力相助。大丈夫能酬壮志,鼎立天地,才能成就大业。何必为朝廷一两次的封赏而斤斤计较?郭督邮,你也莫要忧虑,就跟我一同朝着这条宽广大道勇往直前吧。”
郭文听毕,像一团蔫了的老树干一般再未说话,只好跟在他身后缓缓前行。
不过郭文忧虑的事还是来了,富平和泥阳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一会儿便遇到了一队巡逻的羌人游骑。羌人骑兵们恶狠狠地冲了来,口中喊着呜呜啦啦的羌语。毛腾却毫无防备地上前也呜呜啦啦地回应了几句,那几个羌人游骑忽然就神色变得恭敬起来,指着前方的道路又呜呜啦啦了几句方才离开。
等羌人走远,郭文满头是汗地问道:“府君,你会胡人的话?”毛腾摇了摇头道:“我幼时曾被掳入鲜卑营中为奴,略通鲜卑语。不过羌人的话只会一两句,他们方才给我说的话我就没听懂。”
郭文疑惑地道:“那他们怎么被你哄走了?”
毛腾嘿嘿笑道:“我只是用半生不熟的羌语告诉他们,我们是傅祗的两个儿子,郭督邮你是长子傅宣,我是次子傅畅,我们都是北地傅家的子弟。那几个羌人听完就恭敬地说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郭文顿时咋舌,哈了口气,连连叹道:“府君真是好智谋……不过这样也太侥幸了……”
“我穿的衣服宽大,里边可藏着一把小骑弓呢。”毛腾一笑,继续策马前行。
本来距离并不远,一路上也在没遇到羌人巡逻队,在郭文的指引下两人终于抵达了傅家的坞堡。两人投了拜帖,不一会儿便有老仆领着他们进了厅内。
由于傅家多数的前辈老人都在洛阳出仕,如今的坞主便是傅敷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三人各自礼毕,这才座入厅内。
傅敷派人去取茶水招待,缓缓坐下了主位说道:“毛府君治下新平离此数百里,北地如今战乱不堪,却来这里有何贵干呢?”
毛腾看他神色淡然并不友好,开门见山地说道:“坞主一门清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