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巩唐羌的历代部落大人都比较稳重低调,他们也畏惧中原朝廷的强大实力,所以并没有发动过大规模的叛乱。而这次巩更的起兵,毋宁说是叛乱,还不如说是以武力来逼迫雍州的晋朝官吏来“讨个说法”。
“据守郑国渠,官兵不动我们也不动。我已经派人去了官兵的大营,陈说了我们的苦衷。罪在张损,而不在我等羌人。”巩更在郑国渠北岸截薛山山麓扎下营盘,并叮嘱诸部大人不要妄开战端惹怒了官兵。
不过巩更的这道命令也是徒劳的,羌人本就是为了抢掠才随他南下,又怎会真的不妄开战端?附近的富平县周围已经被抢掠一空,只留下人心惶惶的孤城一座。不过羌人到底马快,夏侯奭和卢播还没有渡河的时候,郑国渠北岸已经被羌人占据了。
就在北地羌人隔着郑国渠阻击安西军的同时,毛腾等人沿着泾水河谷南下向安西军驻扎方向进发。本来北地实在新平郡的东方,南下无异于南辕北辙。但是毛腾也深知他带的兵力有限又是诓骗而来,所以毛腾并没有直接东进北地而是转道南方,郭文和古祐等人都松了口气,所部的部曲家丁也乐意前往。南下的同时,毛腾人从东方打探了云阳城的消息,齐万年并没有出现,而云阳的氐人都已经做好了戒备,以防战火蔓延。毛腾只能继续向东南方向打探安西军的消息。
巩更虽然并未得到西边还有一支新平军队的消息,但是在泾水东岸游掠的羌人钳耳部落已经发觉到了毛腾部的踪迹,钳耳羌部落大人王烧儿见毛腾部人少,决定暂不向远在东边扎营的巩更汇报,隔着泾水紧紧咬着毛腾所部,决定趁其渡河时发动突袭以抢夺毛腾部的军械辎重。
由于毛腾是从西北而来,只要能渡过泾水后就能在郑国渠北岸打开缺口,这样安西军就能顺利渡河。可没想到泾水对岸竟有钳耳羌人的骑兵游荡,这样就只能南下到泾水和郑国渠的交汇处原汉朝谷口县附近从郑国渠南岸渡过泾水。如果在郑国渠南岸渡过泾水,首先会浪费好几天的行军时间,其次无疑就和安西军同时陷入了无法越过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