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孩子,夏侯广裕。
这个孩子的到来,打消了夏侯郁所有的疑虑,对奉裕皇后的爱有增无减。
然而,好景不长。
夏侯广裕两岁那年,随季连裕雪出宫,遇刺身亡。
夏侯郁疯了一般,不顾季连裕雪的苦苦哀求,一夜间血洗整条街,西南诸国在尧商旅也未能幸免。
左司密和左司黯的父亲,也因护驾不力,获罪入狱。
时任精骑队铁骑营管带的左司密,抱着年仅两岁的弟弟,在雨中跪了一天一夜。
季连裕雪心灰意冷时,看到了他怀中的幼童。
幼童粉嫩乖巧的笑脸,在那一刻驱散了她心中的痛。
月逢左司酒一樽,一斟一望黯消魂。
这两句从她口中吟出,传到夏侯郁耳中。夏侯郁赦免了其父死罪,做为交换条件,左司黯必须留于宫中,交奉裕皇后抚养。
季连裕雪知道,夏侯郁这么做,是想安抚她丧子之痛。
可她的丧子之痛,远远比不上她对皇权的惶恐之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她的眼中,夏侯郁已无法和人类相提并论。
他的时间早已停止,无疾无终。万物如棋,唯他端坐其上,运筹帷幄。
生杀予夺,在他已是习以为常,在她,却绝情如千年寒冰。
儿子的夭折,或是报应,上苍对他践踏生命的报应。
于是,季连裕雪想到了离开。
三年后,因夏侯郁对西南三国的压制,终于招致诸国不臣,兵戈相向。
夏侯郁御驾亲征,两年春秋服众国。
待他回朝后,蟒寿宫已人去楼空。
他找到季连裕雪的时候,又是一个三年。
他怔怔地看着她,听着她陌生的话语。
她身边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她说那是她儿子,广鸣。
那孩子眉眼像极了他,他颤颤巍巍地一把抱住。
她顷刻间,泪如雨下。
他出征时,她已怀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