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道,“那日荟姐姐她们本想参奏覃王,只因陛下受伤就此搁置。”
修鱼寿扫了眼坐在不远处的司徒姐妹,“她们参奏覃王的折子还上的少么?”
归芗人咬牙道,“陛下几度裁军,可知覃王收了地方军多少饷银?一个降将在北尧无依无靠,所辖郡又几乎是寸草不生,为何当年雪灾筹款,她能在八王中位列第一?只可惜后来裁军生乱,荟姐姐又听信上官仰谗言,参与贿赂的地方军非死即隐,再无证据指罪覃王。”
修鱼寿一声冷笑,“孤就是最大的证据。”
归芗人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就听修鱼寿不紧不慢道,“孤的二十万戍边禁军出发后,所有受贿官兵都遭裁汰。拿人钱不办事是孤教的,这就是为什么裁军那么容易变成叛军的原因。”
“太卫府的将士知道么?禁军呢?”归芗人轻促的呼吸,声音不可抑制的发抖,“叛军作乱,死伤无数,可真正逼反他们的人......”
“是孤,”修鱼寿面不改色,搂着归芗人很快接道,“对,就是他们曾万分敬仰的尧王。你们不都以为,孤几番裁军就是为了削弱地方军,节省国库军备开支么?告诉你,孤就是想知道有多少地方军会掏钱买军籍,郊尹涵又会拿多少给国库。他们敢把军营当菜市场,孤就敢废了他们。”
归芗人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修鱼非能在饷银不足的情况下亲往赈灾,为什么乱军起势时尧王反应会那么强烈。而覃王也并非他们想象那般备受宠信,她所谓罪责的始作俑者是当今圣上,司徒姐妹却像白痴一样一而再的参奏覃王。如今,她在自己的生日宴上,也做了同样可笑的事!
“陛下......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派人监视孤么?”修鱼寿面上笑得温和,语气里却透了寒,“谁给你的胆子?司徒婧还是司徒燕?或是八王殿里,你那些所谓的姐妹?”
归芗人怅然一笑,抓着修鱼寿衣襟伏在他耳边,“臣妾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