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骑队是忠是奸?可到头来他们得到了什么?你覃王曾对南衍赤胆忠心,怎么就投了北尧?如若忠臣都是这般下场,孤又何必执拗于此?孤就是要做一回奸臣,而且是天下第一的奸臣!”
“陛下,您可曾想过后果?”子桑傅跪伏在地,实难相信仅一月不见,尧王就像彻底变了个人。不仅要染指禁物,更要涉足曾一度大力铲除的黑市。
修鱼寿低下身,伏在他耳边阴声出口,“别再让孤替你善后。”
子桑傅心中一窒,悄声道,“陛下此话何意?”
修鱼寿笑笑,生冷的鼻息让子桑傅毛骨悚然,“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当真不曾染指黑火石么?”
一言之下,子桑傅身子一软,瘫伏在修鱼寿脚下不住战栗。
北宫洵和郊尹涵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单见尧王将冀亲王从地上扶起来,一脸随和的笑,“此事有劳冀亲王了,回去着手准备吧。”
子桑傅定定后退几步,甚至忘了行告退礼,踉跄而出。
修鱼寿斜瞟向郊尹涵,低声道,“你猜得没错,只是此事不可让冀亲王知道。下次说话,注意分寸。”
郊尹涵大惊,“既已有了桔城,为何还要芗城?开采黑火石,后患无穷,陛下不是不知道!”
“芗城已是空城,只有禁军驻守。”修鱼寿回到坐榻上,“至于桔城,一为避人耳目,万一事败有南衍做借口;二为流通黑市,获取军饷。只是如此一来,诸国都会囤积黑火药以备不时之需,将对北尧构成巨大的威胁。所以芗城的黑火石开采加工后,将作为战备全部封存。煦水太卫府的帐,孤早晚要跟他们好好算算!”
随北宫洵一前一后离开弓书殿,郊尹涵忍不住道,“陛下从南衍回尧后便不见人影,直至近两日方上朝理政。将军身为陛下近侍,可知其中蹊跷?”
北宫洵站住身,转头看向烛光摇曳的弓书殿半响,叹口气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只要忠诚和服从就够了。”
“可陛下是在玩火**,我怎能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