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缀成花。
修鱼寿笑笑,“不冷么?”
听得这声调笑,众王伏地,“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修鱼寿一声笑,转而厉声道,“孤今儿个就让你们瞧瞧,万岁是什么样的!”
一声令,卸甲。二声令,宽衣。
连同尧王在内,所有天蟒卫裸了上身,赤条条的立于众王眼前。
众王瞠目结舌,齐刷刷红了脸,直低了头。
“抬起头来!”修鱼寿一声喝令,走下石阶,蹲在归芗人面前,“你以前问过孤,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孤今天就告诉你,孤的徒弟,兄弟,部下全记在这儿了,懂么?”
她们知道,天蟒十二将多是几经生死的战将,定是伤痕累累。不想亲眼目睹,仍教人触目惊心,不忍直视。他们的身体,就如几块残缺不整的碎布,缝补在皮肉上。皮下干涸的血液似褶皱翻起,犹在诉说战场之凶险,惨烈而悲壮。
修鱼寿站起身来,下令整装,转向诸王道,“对不起,孤不想再伤上加伤,已经够了。”
待修鱼寿走远,子桑傅将她们一一扶起,“该去八王殿了,别误事。各司老臣的不满,本王自会处理妥当。扩军一事,已下旨各郡张贴布告,断不可改。你们这般,只会让心存不轨之徒得志,都散了吧。”
归芗人摇摇头,无奈道,“国库空虚,王爷岂会不知?扩军后莫说粮饷不足,军户大增,税收也会大打折扣。增加骑兵,各地驰道皆要扩建,还有各地的校武院,也需大把钱饷供给,谈何容易!”
子桑傅思量再三,决定和盘托出,“眼下西南边境不稳,候犀、拏琮、貊蚧等国,越过白麋山频频扰边。西贡、大皖、南衍又正值新旧交替,对尧态度不明。若不早作准备,对外示强,难保他们不会再经生死苦战。”
他说着看向修鱼寿及天蟒卫离开的方向,“亲眼看着至亲至爱倒在自己脚下,拼尽全力也无法挽救的感觉,比起这些伤痛,更让人难以承受。璟王,你应该比本王更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