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尧四年十二月初,修鱼寿在大部武将及个别文臣支持下,力排众议,施行强兵制。计划于来年开春,募兵百万,含骑兵二十万。四万骑兵纳入禁卫军,余下兵勇分划太卫府,成立卫府营。同时于各郡设立校武院,并入官学,专门培养将才。
卫府营军中地位仅次于皇家禁军,各郡地方军再次被削弱,实际上已成为维护地方治安的卫兵。
如此一来,每年需皇粮供给的军队已近两百万,督赋司不禁叫苦不迭。诸多老臣联名上表,请旨裁军。更有甚者,直言辞官。
归芗人万般无奈,带着茹彺秋、九方漪及司徒姐妹,跪立在弓书殿外,请尧王降罪,另请贤达。数月前的逼宫,似要重演。
修鱼寿看向一旁垂首而立的子桑傅,笑的无奈,“如今文臣里,唯有你冀亲王和祁王,没有和他们同声一气了。”
子桑傅沉默半响,缓缓出口,“他们没有经历过那些生死之痛,也不知边境动乱,无法理解陛下用意。若陛下能循循善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必能同陛下一心。”
“当年黎关你未战而退,反绕道逼近芗城。兰久越知晓后,当场对我尧被俘百姓和铁骑下了杀令,而后退兵。你带的观璞守军未曾拼杀,更谈不上生死。璟王尚不赞同,你反而全力支持,究竟为何?”
子桑傅抬头看着他,当年他在观璞因伤昏厥的情景,犹清晰如昨日。
“若北尧再逢战乱,那些伤痛也可多些人来分担。精骑队打了这么多年,就剩下不到两千人。以前是他们浴血疆场,护我北尧,如今该换换,让北尧来保护他们。”
一席话,让在场天蟒卫红了眼眶,齐齐看向冀亲王。
“尧有子桑,君不言伤。”修鱼寿不禁感慨,转而喝令,“天蟒十二将何在?”
“末将在!”天蟒卫一齐转身,握剑待命。
“随孤出去,会会那几位郡王。”
殿外飞雪凌空,银装素裹,亦美亦伤。积雪裹尘,早已没过众王跪地的膝盖,雪绒在她们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