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还是自谱此曲,徽音刚才所言曾经听过,那是在另一当世高人的琴曲中听到,那支琴曲名为《幽谷引》,虽然两支乐曲相差甚远,但其中结构段落却极其相似,这倒也可能是巧合,但最为紧要之处的乐章抒发,却如同出自一人之手。公子那位朋友,和小女子相识之人,若无师承关系,就决计为同门学琴之人!。那人曾经对我说过,此曲为不祥之曲,一生之中,不可多次弹奏……。”
说到此处,徽音身子忽然一颤,差点摔倒在地,乔山伸手她扶到亭中坐下,徽音双眼茫然望着碧蓝的天空,长长吁了口气又道:“世事果真如此,他在我面前弹过两次,便说此曲在他手中不可再弹……只可恨我年幼无知,痴迷乐音美妙,又央他弹奏,他终究拗不过我,终于又弹了一次。便在这次弹奏之后不到一月,不祥之言一语成谶。他一家四口,连同三名弟子,两个家仆……尽皆命殇火灾之中,只有唯一的一个女儿抱了他最珍爱之琴逃了出来。”
乔山听到此处,蓦地想起那日在非花舫中,陆华轩说徽音命运多舛,心中明白徽音说的便是她自家之事,眼看徽音说完此话,已坐到亭中的石椅上,嘤嘤地哭了出来。乔山走上前去,也不知怎么安慰,若是以前,他早已坐在一旁扶住她的香肩细语相劝了,但自从他与阿莲感情深厚,便时刻提醒自己不可轻薄。想了一会,便从桌上茶盘中倒了一杯茶递上去,徽音止住哭声接过喝了,眼睛红红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道:“徽音提及旧事失态了,公子莫笑。”
乔山轻声道:“在下曾听陆兄偶然谈到令尊之事,的确不幸之至,但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姑娘不必过于挂念往事。”
徽音道:“多谢公子宽慰……这几年徽音已不太记忆旧事了……先父当年与姜夔师从一系,他年轻时受范成大举荐,曾在宫中供职数年,教授宫中贵族琴技。出宫到若希琴院又教授了不少学生,公子那位朋友,若不是位朝中的达官贵人,便是先父学琴时的同门,或许是若希馆的弟子……若她是先父的故人,徽音好想见她一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