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知道原因。”
人与人的关系薄如瓷片,只要碎过一次,再强的粘合剂也掩盖不了这裂痕。
吕白沉了沉嗓子:
“你在哪儿呢?”
“我在……你在哪里?”
吕白踟蹰了几秒,答:
“我在……和朋友吃饭,现在吃完饭了,已经回到旅馆了。”
袁青只觉得心脏被无形的手绞紧了,五脏六腑生疼:
“是吗?没什么事吧?”
吕白笑了:
“吃饭能有什么事?你呢,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还有些时间就回旅馆。”
“好,我等你。”
袁青回过头,看了阮心眉一眼,四目相对,一个审视,一个反抗。
遗嘱就静静摆在茶几上,像个选择,又像是拷问。
只要一想到吕白面对自己亲生母亲时的表情,那种仇恨,那种紧绷,那种时间和记忆叠加的扭曲,这种种的一切让她终身难忘。曾经,他是费了多少力气,多少努力,才能摆脱那段不堪的过去,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阳光下?如今她怎么能为了讨好阮心眉,为了让吕白得到那金丝笼,就再把两个人再关进这笼子里一起生活?!
袁青这么想着,便不再犹疑的转过身,径直向客厅外面走去,哪怕身后传来阮心眉仿佛从地狱出来阴冷无比的声音:
“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