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珊犹在垂死挣扎:
“那不过是他还在叛逆期罢了,男人总是成熟得晚,我可以等。”
阮心眉将烟蒂湮灭在烟灰缸里:
“你这孩子,有时候聪慧得可以,有时候又痴得可以,男人算什么,只有无用的女人才学做丝萝,缠上那无用的乔木。干妈年轻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可你有大把的青春和钱财,别学那些头脑简单的蠢货,做些无聊的蠢事!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除了愚蠢。”
李薇珊咬了牙,满脸不甘,终是收住了话,抽身走了。
又留下来这两个人。
往好听的说,是未来的婆婆和儿媳妇。
更直白的是,是魔鬼和她待沽的棋子。
阮心眉还在等待着,似乎只要不走出这间客厅,她就有这权利知道袁青的选择。
袁青死死盯着那个文件袋,内心翻滚。
就在这时,贴在口袋里手机发出细若蚊蝇的嗡嗡声,袁青如梦初醒,仿佛被按了开关的木偶,打开手机,只见来电人是——吕白。
他终于还是在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如同定海神针般出现。
“吕白?”她嗓音微微上扬,这平淡的音调藏着多少喜忧,只有她自己知晓。
吕白毕竟认识她很多年,现在又是她的男朋友,很快就察觉出了什么: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袁青本能的背过身去,遮住阮心眉冷冷的目光。
“阿姨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她要出院了。”
“我妈身体没问题么?”
“医生说,目前并无大碍。”
“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其实明知故问,经过那一番争吵嘶吼之后,母女俩这些年的温情像突然被揭了下来,露出了它本来应有的面目。
不是不怨的,不是不恨的,不管什么原因,终于爆发出来。
吕白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
袁青却凄惶的笑道: